至于他信不信自己的法子,她就没办法强求了。
像他这样的人,通常疑心很重,不会轻易相信别人。
她微微施礼,退出了大理寺正堂。
夏桉走后,程鸽揉了揉掌手,心情忐忑地绕过屏风进了内间。
里面,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已经放下茶杯,拇指轻轻捻动手里的黑玉扇柄,纤长指尖泛着灼目的冷白。
盛枷要出手前的习惯性动作,就是用拇指捻动扇柄。
果然,程鸽还没有来得及躲闪,乌寒已经朝他地脑门招呼了过来。
“砰”的一声震响,程鸽平滑的脑门上,鼓出了一个赤红的大包。
盛枷收回扇子,冷眸轻抬,用扇子又敲了敲香炉:“我记得,这香是你找人配的?”
程鸽伸手捂住大包,咧嘴道:“是,是属下配的,但这是我娘从前用过的偏方,属下也没想到这香会影响大人睡觉。属下一心想给大人治头疾,绝没有要害大人的意思啊!”
盛枷眸色凌厉地剜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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