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前他在乱葬岗收尸,有个小兵攥着半块糖,布包里塞着女儿画的小老虎,"林帅,等打完仗,我想带妞妞去看烟花。"
演武场突然炸响惊雷般的"杀"!
最前排的老兵当先吼起来,刀鞘撞着盾牌,甲叶碰着甲叶,声浪卷着晨雾往敌营方向涌去。
林风望着台下映着朝霞的脸,喉间的哽咽化作利刃:"跟我杀,杀穿敌营!"
三万声"杀"掀翻了云层,惊得远处的鸦群扑棱棱飞起。
苏婉儿勒住青骓马时,马腹已渗出血珠。
她望着前方三顶镶着金狼头的帐篷,反手抽出背上的柳叶刀——刀身映出她泛红的眼尾,那是连赶三天三夜路被风刮的。
"老三,带二队绕后堵退路。"她压低声音,刀锋在掌心轻轻一磕,"老七,你和我去砍头。"
敌营的篝火还在噼啪响,巡夜的哨兵哼着荒腔走板的草原调子。
苏婉儿贴着草窠子爬过去,靴底的软皮几乎没发出声响。
她看见中间帐篷的门帘动了动,露出半张络腮胡的脸——是先锋营的铁勒,三天前屠了石羊镇的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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