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梨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,心里盘算着去做两身袄子……倒不是姚春芳抠搜,而是她去年娶孙媳花光了所有积蓄,去年又干旱,没什么收成。两身袄子倒是做得起,可吴香草这种时候传出了喜讯,她哪敢乱动那点银子?
有孕了就得补身,动了胎气还得买安胎药。万一生孩子时出了意外,大人或是孩子身体有损,又得请大夫好好调理,那可都是银子。挨冻总比跑去求人借银又借不到要好!
楚云梨看了一眼她的肚子:“有没有的,大夫一瞧便知。”
吴香草愈发紧张,昨天阿婆那意思是顺便带她去看大夫,好像诊金付了,不占便宜就亏了似的。可今儿这模样,怎么看都像是特意让大夫给她诊脉。
“阿婆,我弟弟他前天又开始咳嗽,不如我们去接他们一起吧?”
楚云梨眼睛看着路,道:“若是严重了,肯定早看大夫了。若不严重,也用不着你操心。再说,你别老把娘家婆家扯在一起,你是我家的人,就该为家里考虑……你自己有了身孕,以后要生孩子,接着就要养孩子,这些都要花银子的……”
吴香草满脸激动:“我嫁人就不能管娘家了吗?”
“没让你不管啊!”楚云梨振振有词:“你可以用你自己的银子去管,别老惦记我的。我的银子可以给家盛,可以给你,可以给你的孩子,甚至可以拿点给你爹,就当是替你孝敬双亲。但不会给你弟弟,他对我来说是亲戚,我可以借银子给他,但不可能白送银子给他。那是你爹的儿子,又不是我的!你爹养你长大确实辛苦,但你弟弟没功劳啊,他除了让你照顾之外,还做了什么?”
“你这就是歪理。”吴香草愤然道:“我们是血脉亲人,我是长姐,长姐就该照顾弟弟。盛哥是姐夫,是兄长,他也该照顾。我帮你们柴家传宗接代……”
楚云梨打断她:“那也得你生了孩子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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