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母醒过来,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,恨不能再次昏死过去。看到自家被烧的只剩下一个框架的房子,得知什么都没救出来后,她真的昏了过去。
她被烧伤了,好在伤势不重。
伤势最重的是刘三和吴香草,刘四后来被扛出来后,再没能醒过来。
刘家办了丧事,吃的粮食是本家人凑的,棺木也是刘家一个长辈出的,丧事办的特别简单。吴香草被关在先搭出来的棚子里,不许跪灵。
当然,她也没想跪。
丧事过后,刘家人需要请大夫,村里各家都给了一些银子,楚云梨是一点没给。不过,她给了些烫伤的药。至于涂不涂,那就是刘家自己的事了。
刘家拿不出多少银子买药,药还是涂了的。刘母发现药效不错后,留着给母子三人用,一点都没分给窝棚中的吴香草。
吴香草身上其实被火苗撩伤了一大片,后来起了大片大片的水泡,天气炎热,刘家舍不得找大夫给她看诊。没多久,她就发起了高热,浑身烫得可以烙饼,还说起了胡话。
或许每个人在临死之前都会回顾自己身上所有发生过的事,她恍惚间想起了自己这短暂的半生,小时候跟着父亲到处蹭饭,受尽了白眼。
嫁到刘家之后,更是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。哪怕刘母嘴上说得好听,但让她干活,或是冲她下手时一点都不留情。这短短二十年间,过得最好最安宁的日子,还是在柴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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