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香草口中答应着,心中愈发难受。这客栈的饭菜都不便宜,姚春芳从头到尾都没问价,可见真的不缺银。走出房门时,她眼睛一眨,忍不住落下了泪来。
这一天里,她跑了许多趟楼上送水,饶是她在家也经常干活,也从来没有爬过这么多的楼,到了晚上下工时,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,每走一步都觉得酸痛无比。
夜里,她身边躺着刘母。
刘母刚到县城,见到了许多新鲜的人和事,忍不住来了些谈性,点评了一番厨房里的那些人,又羡慕了一下大厨的工钱。想到什么,又好奇问:“今儿点了三荤的那独居妇人,穿的什么样的衣衫?是不是看起来就挺富贵?身边带着丫鬟没?”
吴香草:“……”
一般人很少独自出来住客栈,一个人点了三份荤菜的,也只有姚春芳。
见她不说话,刘母有些恼:“香草,你这是不打算理我?回头到了公堂上,我非要休了你不可!”
吴香草在没来县城之前是真的怕离开刘家,可到了这里,上了半天工之后,她又觉得与其在刘家吃苦受累,还不如跑来做工呢。就算被人打骂,至少有工钱拿。还有,她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,没人知道她的过往。她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寡妇或是遇人不淑,然后重新找一个合适的人再嫁……这些念头只在脑中转了一瞬,眼看边上的婆婆愈发不耐烦,她也不想真把人给惹恼了。没上公堂之前,她还要和刘家人相处呢。只道:“那人是姚春芳。”
刘母一愣,猛地翻身坐起:“你没骗我?”
吴香草翻了个身:“我帮她拎的热水,菜色也是我自作主张替她要的。”
故意要了一些比较贵的,目的就是为了为难姚春芳。可人家眼都不眨就付了饭钱,连一点意外都无。她心中只觉颓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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