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北张氏儿郎亦染疾。其父夜磨祖传陌刀,破晓时分独闯关卡。刀光过处,甲胄裂帛声惊起寒鸦无数。终携子遁入终南山,遇游方药叟,以七叶重楼入药,竟得痊愈。
后人于县志残卷中得见批注:守法者绝嗣,破法者香火延继。朱砂小楷洇透纸背,似泪似血。”
陆城讲完这个故事后,在场众多弟子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该从哪个角度回答此题。
道宫中一片寂静,唯有檐角风铃在风中轻响。
幽冥道人最先打破沉默,他执礼下拜言道:“师尊讲这《双生录》,可是要弟子们明白修行路上不可拘泥成法?”
“道心如镜,照见万千法相皆为虚妄;戒律若舟,渡罢苦海便该舍筏登岸。”
“法无定法,唯心是问。戒律如药,本为治病。”陆城轻点一头爬到自己面前小龙的鼻尖,这个小家伙立刻蜷成个球滚动回去。
“若将药当饭吃,反伤根本。但若因此否定所有药理——”他目光扫过几名神色亢奋的弟子,“便是从一条死路走向另一条死路了。”
“凡俗世人,为求生存,让渡自身部分权柄组成家庭、组成国家,但若有修行之心便当知晓,该在什么时候破国、破家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陆城没有再等这些弟子继续思索,而是抬头远望,以他本体火瞳金睛的目力,可以望见数年之前离去的天弃老魔,此时已经带着几名周身邪气魔气的修士,返归而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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