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百药叹息道:“还记得修《炀帝本纪》时,你我如何写‘恃其富强,不虞后患’?如今陛下与炀帝,差的不过是‘贞观之治’这块遮羞布啊!”
窗外忽然狂风大作,雪粒子噼里啪啦砸在窗纸上。
魏征心中有些悲凉。
当年那个在渭水之盟中横刀立马的少年天子,何时竟成了醉心于金丝楠木榻的庸主?
“百药,你说这‘由俭入奢易’,可有挽回之法?”
“当年在玄武门前,陛下曾拉着我的手说‘愿与公等共理太平’,如今”
魏征颓丧的说道。
李百药斟了盏冷酒推过去,清冽酒香混着炭火气刺入鼻腔:“玄成啊。”
“你当忘了高颎的教训?文帝晚年猜忌,高仆射直谏被贬,终至朝政日非。如今陛下虽怒你,却仍留着‘魏公’的尊称,便是念着旧情。”
魏征冷笑一声:“旧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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