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未将纺织机一并带回之因,稚奴揣测,大兄或许是忧心纺织机之转移,恐生不必要之纷扰。如今纺织厂初创,正需稳固发展,此时若贸然转移纺织机,恐扰了现有的生产秩序。”
“况且,大兄亦期望能于当地培育出一众熟稔纺织技艺之工匠,如此,即便日后增建纺织厂,亦有充足人力可支。”
李世民静静聆听,目光深邃,令人难测其心思。
许久,缓缓开言:“稚奴,你对太子之意倒是剖析得颇为透彻。然朕有一问,倘若他日棉花产量丰足,纺织厂大肆拓展,太子可愿与你同享其中之利?”
李治心中一紧,深知此问干系重大,稍有答错,便可能惹得李世民不悦。
这哪里是在问自己,分明是在问太子如何对父皇。
沉思片刻,道:“父皇,大兄素性宽仁海量,重情重义。此番委稚奴以棉花种植推广之任,便是对稚奴信任有加、青眼相看。”
“稚奴深信,若将来纺织厂顺遂发展,大兄必念及兄弟情谊,妥善处置。况且,稚奴并非贪图财利之辈,唯愿为大唐子民谋福泽,为父皇分劳解忧。但能遂此心愿,稚奴便觉足矣。”
李治根本不敢去接父皇的话茬,转而说到了别的地方。
李世民微微眯起双眸,凝视李治片刻,继而轻轻颔首,说道:“稚奴,望你所言非虚,以大局为重。你且退下吧,日后若有关于纺织厂及棉花种植之事,及时奏报于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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