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遗爱不敢有丝毫遗漏,又将柴令武的醉话重新说了一遍。
房玄龄闭目沉思良久,才睁开眼道:“此事若真,确实凶险至极。但仅凭几句醉话,还不足以定论。遗直,你即刻去暗中查探,从魏王府的往来人员,到五姓七望近期的异动,再到突厥使者是否真的来过长安,都要一一查清。记住,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房遗直领命而去,房玄龄则转向房遗爱:“你近日莫要再与魏王接触,也不要在人前露出异样。若有人问起,只说那晚喝多了,什么都不记得。”
房遗爱点头,心中却忐忑不安。
他从未想过,一场酒局竟会将自己卷入如此巨大的风波之中。
接下来的几日,房府表面上一切如常,可暗中却如临大敌。
房遗直带着心腹,穿梭在长安的大街小巷,四处打探消息。他先是去了鸿胪寺,以查阅番邦使者记录为由,查看近期突厥使者是否有入朝的记录。
鸿胪寺的官员虽觉奇怪,但碍于房玄龄的权势,也不敢多问,只得将记录调出。
房遗直仔细翻阅,果然发现半月前有一队自称突厥商队的人入朝,可这队人的行程记录却十分简略,只说在长安逗留了两日便离去,连具体的落脚点都未标明。
最为主要的是,太子殿下那边突然下了教令,长安所有客栈不得留宿突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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