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遗爱离开魏王府时,秋夜的风裹挟着寒意,将他身上的酒气吹散了大半。
紧了紧衣袍,脚步却愈发凌乱,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柴令武醉后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语。
方才在庭院中,他还能用“醉话不可信”来安慰自己,可此刻走在寂静的街道上,柴令武说那些话时眼中闪过的清醒与痛苦,却如芒在背,让他不寒而栗。
回到房府,府中早已熄了灯,唯有角楼处的灯笼在风中摇晃,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房遗爱轻手轻脚地往自己的院落走去,试图将满心的不安藏起来,却不料在回廊转角处,遇到一个身影。
“这么晚了,你去哪了?”房遗直的声音带着兄长的威严。
他举着灯笼,灯光照亮了房遗爱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惊慌。
房遗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强装镇定道:“不过是与魏王饮了几杯酒,兄长何必这么晚还等着我。”
房遗直目光如炬,将弟弟的神情尽收眼底。
以往房遗爱酒后总是神采飞扬,侃侃而谈,今日却神色恍惚,连说话都透着心虚。他放下灯笼,伸手抓住房遗爱的手腕,沉声道:“你我兄弟,何须隐瞒?到底出了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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