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的御马在阵前不安地刨着蹄子,鎏金马鞍上的龙纹在残阳下泛着冷光。
他亲眼看见最前排的玄甲军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,手里的长槊刺穿了两名火铳兵的胸膛,却被第三支火铳近距离轰烂了半边脑袋。
血雾喷溅在玄甲上,像给冰冷的铁甲开了朵妖异的红梅。
“结阵!结阵!”带队的郎将声嘶力竭地吼着,试图用盾阵冲开火铳兵的防线。
但苏定方早把三千火铳兵聚拢起来,且分成了五排,前排射击时后排正忙着装填,铅弹像冰雹似的砸在盾阵上,闷响连成一片。
有盾牌承受不住,被直接轰出碗口大的窟窿,持盾的士兵闷哼着倒下去,后面的人立刻补上,却被接踵而至的铅弹打穿咽喉。
苏定方拎着横刀站在霹雳火堆旁,刀刃上的血珠滴在装火药的棉布上。
他看见杜荷正指挥着二十名士兵往城门洞内侧的石柱上捆炸药,那些棉布包被浸透了桐油的麻布裹着,像一串狰狞的瘤子。
“还有多久?”苏定方的声音被震耳的厮杀声吞没了一半。
“至少还要一炷香!”
杜荷的袖子被箭簇划破,血顺着小臂流进袖口:“石柱太滑,麻绳绑不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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