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丧子已然是人生至苦之事,更别说吴志存亲人全没了。
“但人不就是这样嘛,他该着你了,那咱们又能怎么样,忍着,受着,你像我,当时我老伴儿心脏病没了,我也想跟着他一块儿去算了。”
“可最终还是忍过来了,我想啊,我老伴儿在地下,也想着我能好好活着,把这剩下的日子过好,然后了无牵挂的再去找他。”
“所以你也得撑住啊,得好好活着,至少,你得把家望的后事操办好吧,那么好一孩子,真是受苦了。”
她说着说着,自己忍不住先啜泣起来。
他们那个年代过来的人,见惯了生活的无情,有那么一种超乎常人的耐受力。
“对,后事。”
吴志存终于有了反应,颤抖着嘴唇喃喃道:“娃苦啊,我老是梦见他,他跟我说躺在地下凉啊,还黑,什么都看不见。”
“我得把后事给他办好,让他找爸妈去,他爸妈等着他呢。”
“我对不起大军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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