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深呼吸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但是节度使南下这个事情,跟苏大将军父子,又有什么关系?上一次苏大将军,也积极参与了与禁军的合围,并没有什么地方犯错。”
杜谦也低头喝了口茶水,低声道:“这个事情,谁也说不清楚,恐怕只有陛下自己,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,不过我有一个猜想。”
他看了看李云,犹豫了一下之后,开口道:“李司马想不想听?”
李云点头:“我洗耳恭听。”
杜使君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,轻声道:“朔方节度使有所动作,为了防止请神容易送神难,朝廷一定是要做出相应准备的,比如说对临近节度使的兵力,做出一些调动。”
“再比如说,让苏大将军的兵力在侧翼,必要的时候,可以让苏大将军去对朔方军造成制约。”
“而这个时候,对于朝廷来说,最大的威胁是朔方军与苏大将军达成了什么默契,甚至是联合在一起,所以朝廷需要有一个质子握在手里。”
李云忍不住捶了一下桌子,闷声道:“越州平叛,还不能证明苏家父子的忠诚?如果苏大将军有异心,越州之乱恐怕现在都还没有平定下来,使君更不可能到越州来,做这个越州刺史!”
“理是这么个理。”
杜谦给李云添了茶水,笑着说道:“看来,李司马对苏大将军父子,感情很深啊。”
“感情深谈不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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