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塘郡是赵将军伱打下来的,你们攻入钱塘之后,城中的百姓死了多少人,被奸污了多少良家妇女,这个事情用不着我再多说。”
“单单说越州。”
李云面无表情道:“我看过越州的户籍,越州没有生变之前,有十五万户,等我接手越州的时候,只剩下了十万不到,五万户!”
“人都去哪了?”
李云冷笑道:“不是喊出一句均贫富的口号,杀几个当官的,便真的成了什么救民于水火的大英雄了,裘典死有余辜。”
“他也配称什么天王,还敢进位越王!真是可笑。”
赵成张了张口,想要说些什么,但是却又无从反驳。
从钱塘之战后,他斗志缺缺,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在钱塘城里的惨事,让他良心倍受折磨。
占了钱塘之后,一连几天时间,钱塘城里如同人间炼狱一般,人性的恶,在那里发挥到了极致。
赵成低着头,默然不语。
李云两只手拢在衣袖里,开口说道:“赵将军,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家国大义,更不同你说什么解救苍生,我知道,你家跟朝廷有解不开的仇恨,将来如果条件成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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