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看着李云,诚心实意的欠身道:“非是使君,河西村上下恐怕一个活口也难留,更不要说孟海孟青他们,还在使君手底下有了职事。”
“此是莫大恩德,河西村上下,俱永世不忘!”
李云微微摇头:“只是做了一些当做之事罢了,况且孟青孟海两兄弟,还有河西村那些少年人,这两年也帮了我不少。”
说到这里,他也叹了口气:“当初河西村惊变的时候,李某力有未逮,不能救下整个村子,以至于河西村至今日,所剩无几。”
孟冲摇了摇头:“当时使君只是青阳的都头,能救下这许多人,已是不易了。”
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,接到消息的孟海,匆匆小跑过来,抬头看到父亲之后,孟海眼睛一红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低头叩首,泪流不止。
即便孟冲是个豪爽性子,这会儿也忍不住泪流满面,父子二人抱在一起,俱是号啕大哭。
一旁的李云与杜谦见状,也都是心有戚戚焉。
父子二人哭了好一会儿,才与众人一起结伴进了扬州刺史府,李云让他们父子单独说说话,而他则是同杜谦一起,在刺史府的正堂落座。
刚刚坐下喝了口茶,杜谦就问道:“那位孟老兄…”
李云放下茶水,把当初石埭县河西村的故事,跟杜谦说了一遍,然后微微摇头道:“河西村百多户人,现在剩下来的,恐怕不到四十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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