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不说造反的百姓如何自处,宣州逼反了百姓,朝廷恐怕就要派御史下来查访了。”
“州里的兵,是不敢动的。”
薛知县自己喝了口茶水,叹气道:“谁不为自己的乌纱帽着想?”
李大寨主撇了撇嘴:“石埭的人要是真的多收了钱,州里的那些老爷们哪个屁股能干净?说白了,还不是心虚。”
薛老爷脸色一黑,低声道:“噤声!”
李云笑了笑,开口道:“放心放心,在下虽然是江湖中人,但是不笨,这话不会对外面说的,更不会害得县尊丢了乌纱帽。”
薛知县闷声道:“老夫这个知县,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干系?现在老夫只想这一两年时间尽快过去,外界没有议论之后,再将韵儿的终身大事重新安排好。”
“到了那个时候,这个官做不做,也不甚要紧了。”
李云闻言,认真看了看薛知县,随即笑着说道:“县尊倒是颇为洒脱。”
薛知县默默摇头:“老夫一生求官,到头来这朝廷…”
“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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