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这句话,就是在明说,朝廷里有人阻塞言路,有人在截留臣工上给皇帝的奏书。
而这些,其实就是在说中书宰相们了,因为他们的职责就是替皇帝处理过多的文书,然后遴选一些要紧的,递交给皇帝陛下。
刚刚拜相没有多久的许昂,更是直接变了脸色,他低喝道:“曹钰,你胡说什么!”
许昂虽然也进了中书政事堂,算是当了宰相,但是他依旧兼着御史台的差事,甚至主业还是在御史台,并不负责太多中书事务,只有中书碰到要紧事情,或者有一些具体事务的时候,才会让他到政事堂议事。
这御史曹钰,正是他的下属。
李皇帝闻言,先是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许昂,然后再看向这个年轻人,若有所思:“那好,你现在就在这朝会上说。”
他顿了顿,沉声道:“你能说清楚还则罢了,说不清楚,单单是你危言耸听这一项罪过,朕便不能饶你。”
曹钰跪在地上,叩首道:“陛下,臣非是说宰相们截留御史文书,只是此事牵连甚大,臣如果在奏书上报上去,陛下未必能看得见。”
说着,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份文书,两只手捧着,沉声道:“陛下,章武七年那一场科考,有人从中舞弊!章武七年的二百多进士,恐怕有两成以上,是靠走关系走门路,或是花了天大的价钱,提前拜了门户,因此中试!”
他抬头看着皇帝陛下,沉声道:“这其中,原礼部郎中顾陵,便脱不开干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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