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只穿了一条犊鼻裤,除了脑袋外,整个人全都蜷池子里。就好像一头被抽干了力气的幼兽深陷水中似的。
脸上洗不掉的浓重倦色,眼下的乌青在朦胧水汽中如同墨染。
他闭着眼,眉头却无意识地紧锁着,右手搭在右膝的旧伤处,指节微微用力按压着,可却再也感受不到往常那钻心的酸痛。
这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操劳,巨大的压力还有早上朱雀门外那场铁血誓师带来的激荡,几乎将他最后一丝精力也榨干了。
湿漉漉的黑发贴在光洁的额角和颈侧,李承乾有点昏昏欲睡.....
也不知过了多久,却听到一阵赤脚踩在湿润石砖上的轻微声音传来,李承乾猛地睁开眼,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瞬间刺破疲惫的水雾。
但在看清来人后,又迅速被混合着感激与急切的光芒取代。
“赵兄你终于肯见我了?”李承乾刚想起身,却想起自己此时近乎赤裸,便只能作罢,有些尴尬的看向赵牧。
说实话,方才赵牧没有第一时间前来相见,让他心中不免忐忑。
此刻表情,更像个担心被抛弃的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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