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,他们和我一样。
哪里一样?
一样等死。
我做过矿工,也做过电工,但不论我在哪,我都像一根草。
我像路边的一棵草,没人会管,没人会顾,如果碍了眼,如果误了庄稼的生长,那么,我就会被铲平。
不过,我误不了庄稼的生长。
因为草黄了,草叶枯黄。
如果早时间有人能注意到,稍微治疗,我这株草大概能活,但现在不行了,病根极深,扎根在根中。
谁会在意路边的一颗枯草?
农妇悉心照料的是能结出粮食,能带给收获的庄稼,而不是他们这些,结局是给土地充当肥料的草。
旁边这些人也是草,和我一样,枯黄的杂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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