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诏狱。
虽然是大白天,但整个诏狱里光线阴森,长长的甬道两边分布着八间牢房,左右各四间。
每间牢房的墙上都挂满了各种刑具,里面时不时有犯人的惨叫和哀嚎声传来,如厉鬼嘶鸣,叫人闻之打颤。
裴行渊坐在最外间的明堂当中,面前是一壶上好的贡品春茶,他白皙修长的指节轻握着茶杯,看着里面清澈的茶水,话却是对对面的人说的。
“郭大人还真是块硬骨头,进了诏狱整整三个月还能活下来,且活得这么好,你是第一个。”
只见他的对面,一个浑身鲜血,头发蓬乱,胡子已经有些花白的老头儿正佝偻着背被两个锦衣卫押站在那里。
如果仔细看,就能看到有两条铁链从他的囚衣上方垂下来,而铁链的一端是两个大铜钩,铜钩精准无误的插进了他的琵琶骨,鲜血早已干涸,显然已这样维持多日了。
郭代松抬起头,奄奄一息的看着裴行渊,却没有说出一句话。
半响,才咬牙“呸”了一声。
一口浓痰被他吐在地上。
刚好落在离裴行渊脚尖不远的地方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