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去了暮苍阁,谢道亨将自己的担忧与老夫人说了,老夫人非但没信他,还对他破口大骂。
“想当年,你祖父和曾祖父也是京中大官,封侯拜相,在圣上面前获得无限荣宠的人物。”
“我原本以为,你大哥唯唯诺诺,没什么胆色,便已经是咱们谢家这一代最大的悲哀了,可没想到,你竟然比你大哥还要怂!”
“我就问你,这些年来,你大哥做事不仔细吗?在衙门里不够克已奉公,兢兢业业吗?”
“每年,咱们要想多少门路进京,你大哥身为冀州通判,又送了多少好东西到皇上的御案之上,可有一次有结果吗?”
“别忘了,你的祖父,那可是官拜宰相,差点封侯的人物啊!”
“要不是因为得罪了今上,咱们谢家会被贬黜?会辛苦努力了二十几年,仍旧没什么起色,不管做什么,都注定了不被提拔吗?”
“要不是那个稳坐高位的人有眼无珠,要不是他一直强压着不让咱们谢家出头,你现在就不应该是区区的谢家三爷,整日为五斗米发愁,而应该是侯府之子!”
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你又知道,一旦你大哥这一代故去以后,咱们谢家子孙,往后便再无官身,有那位压着,即便你儿子读书再好有什么用?”
“科举不被录用,举荐无门,难道你就真的甘心,只偏居这一隅,当一个小小的无名无姓的普通小老百姓?你甘心吗?”
最后四个字,老夫人问得振聋发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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