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君以前对太傅言听计从,不可能为了曾威胁他皇位的皇嫂、废太子而与太傅发生冲突。
完全没必要么,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就能去除一大威胁,何乐而不为呢?至于太傅敢不敢做这些事,不是明摆着的么?天子都……
“皇后待如何?”陈眕叹了口气,问道。
“送我去梁县,送我去广成宫!”羊献容脸上浮现出一股疯狂之色,道:“材官将军邵勋受过我多次恩惠,我让他起兵诛除奸佞,他一定会同意的。”
“皇后!”陈眕无奈,加重了语气道:“邵将军只有五千余众,而禁军有五万多步骑,此时北上,不啻以卵击石。禁军又多了不少新面孔,譬如拦住清河王的将军缪播,便是太傅从东海带过来的,服侍太傅父子两代人,他们与邵勋可没什么交情,皇后指望他们临阵倒戈么?”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等死行么?”羊献容眼睛都红了。
“皇后,邵将军此时未必敢迎你,去了那边,也是让他为难……”陈眕说道。
“你收了邵勋多少好处?这么替他着想?”羊献容声音哽咽,然后凄然一笑,道:“我出身富贵之家,惠性早成,淑德克茂。甫及笄年,艳比琼娥。天家来聘,母仪天下。呵呵,到头来引颈就戮,不过是一场梦罢了。”
说完,泪如雨下。
陈眕亦有些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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