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初二,当刘舆及随从百余人抵达汲县东郊时,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热火朝天的场面。
“这时候才练兵,怕是晚了吧?”有人咋咋呼呼说道。
刘舆并不理会,只默默看着。
近两万人规模的操练,诸般军令井井有条,全军运转或稍有滞涩,但已经非常不错了。
这年头见到的,多是不堪驱使的羸兵,如同许昌兵、兖州兵那般久经战阵,运转自如的,却没有几支。
面前这支军队,如果去掉明显是丁壮夫子的那部分,其实还看得过去。
尤其是那全员披铠的三千多战兵,对军令十分熟悉,执行坚决。说进就进,说退就退,纵有散乱,也在一般水平以内。
再好好练个年余,上几次战阵,绝对是一支强军。
“这个打法真是古怪……”从事中郎沈陵挤到前面,够着头看向远处,喃喃自语道。
沈陵字景高,吴兴乌程人,刚被征辟入府没多久。
“哗众取宠罢了。”从事中郎王俊(原名单人旁+隽,打不出来)笑道:“我亦未见有人如此排兵布阵。这般出奇,胜还好,若败了,怕是要军破生死。可怜成都王妃那等大美人,又要易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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