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功坦然受此一礼,捋须笑道:“还得君侯骁勇善战方可,若战事不利,譬如河北诸郡,则万事皆休矣。”
“河北战况如何?”邵勋问道。
“今岁石勒寇常山,为王浚击败。”崔功说道:“以吾观之,不过是石勒小试牛刀罢了。过些时日,他必然再入河北。和郁镇邺,无兵无钱,挡不住石勒、石超二人的。王浚多年来倚仗鲜卑打仗,自己的幽州兵不好好练。而今匈奴来袭,手忙脚乱,开散府库,厚养军士,操练兵马,却不知来不来得及。真要说起来,这事和君侯脱不开干系。”
今年石勒寇常山,确实是王浚独立击败的。
但正如崔功所说,匈奴的重点在河东、平阳二郡,石勒只是偏师。
若明年大集兵马攻常山,王浚怎么办?
这个锅,邵勋得结结实实背在身上,甩不开了。
“王浚还能唤来段部鲜卑么?”他哈哈一笑,问道。
崔功想了想,道:“喊还是能喊来的。段务勿尘毕竟是他女婿,不好太拂了面子。不过,老夫听闻,王浚在击败石勒后,遣了一部兵马东行,似助段部鲜卑御敌,想必段务勿尘也是麻烦缠身。”
“实在不行,他还有个乌桓女婿苏恕延,想必能请来助战。”崔功又揶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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