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。”王衍点了点头。
这都是小事了,你不给官,人家在事实上也是官——对普通人而言改变阶级的天大的事情,在王衍眼里,几乎不值一提。
“最后还有一事。”邵勋继续说道:“仆建议朝廷出面,组织百姓、庄客、堡户抢种杂粮,收获后,改种冬小麦。”
“就这事?”王衍有些惊讶。
“此乃大事!”邵勋正色道:“今岁春粟,收成恐大受影响,现在抢种菽豆之属,收完后再种麦子,来年五六月间便可收获。王弥已被击溃,短期内或无事,但明年呢?手中有粮,心中不慌,收了麦子以后,即便有敌来犯,亦可坚守许久。”
“这年月,种稻麦的人很少……”王衍有些犹豫:“磨麦也是件麻烦事。”
“司徒糊涂啊。”邵勋不客气地说道:“麦饭再难吃,总比饿肚子强啊。”
王衍想了想,微微点头。
王弥这么一闹,今年很多地方的粮食必然减产,确实要想想办法了。
“其实不仅仅是洛阳。”邵勋又道:“或可朝廷具文,发至司、豫、兖、徐、青五州,令其着手此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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