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幼舆(谢鲲)折齿后,许久未闻如此美妙之啸歌,当满饮此杯。”庾珉高举酒觞,一饮而尽。
众人亦举杯痛饮。
随后又谈笑玩乐一会,庾珉突然面露悲色。
众人不解,但也不惊讶。
士人嘛,讲究真性情,笑着笑着突然哭了本就很正常。
“高朋满座之日,听丝竹啸歌,赏曼妙舞姿,其固快哉。但这样的日子,却不知还有几天。”庾珉叹息完毕后,亦清啸一曲,洒落几滴眼泪。
众皆凄然。
“伯父何必如此?”庾亮劝道:“听闻陈侯即将率部东行,纵有贼寇南下,亦挡不得银枪劲兵一击,颍川必无事也。”
“陈侯虽勇,然银枪军不过数千之众。石勒、王弥合兵十余万,如何挡之?”庾珉叹道。
“颍川大郡,钱粮丰足、户口殷实。”庾亮说道:“若援应陈侯,破敌不难也。”
这话说得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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