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尉真是老成谋国之人。”邵勋感慨道。
天子要想干什么事,也得有人来帮他办。在这会,维持漕运畅通是重中之重,是政治正确,司马炽若不顾这点,执意乱来的话,一定会被群臣劝谏,甚至包括投向他的所谓忠臣们。
“太尉还得到消息,石勒可能会来荥阳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喊来随从,从包袱内取出一封信,交到邵勋手上。
邵勋接过,先看了看密封,然后取出信件。
看完后,又折好收了起来,盘算良久。
二月东行以来,他一直在做一件事:整合豫州的力量。
到目前为止,颍川、陈郡应该是比较稳固的了——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。
一旦与石勒、王弥交战,颍川、襄城、陈郡可提供大量夫子、钱粮,而且三地还有一定的生产能力,可补充部分军资器械乃至车马、役畜。
传闻石勒有两万多骑兵,如果他抄截自己粮道的话,那么还可利用度支校尉杨宝帐下的船只,沿睢阳渠、汴渠转运物资。
船只不够的话,陈郡、陈留以及南边的谯国、汝阴还有大量做买卖的士族豪强,他们手里的船只也不少,可以临时征用。
其实这就是整合豫州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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