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詹有个堂兄应绍,曾为黄门侍郎,乃今上简拔。去年司马越回京,在天子面前抓的那一拨人里就有应绍。
应家已经有相当一部分族人、部曲、庄客南渡了。应詹更是在王澄、山简手下扛活,这个家族应该对北方失望了,比较好打交道。
“我这便去了。”邵勋停下脚步,看着项县城外灰色的原野,说道:“豫州是咱们的未来,不可轻忽。”
“君侯放心,老夫便是豁出命去,也会把豫州整饬好。”卢志说道。
邵勋点了点头。
他知道,卢志有很多毛病,最突出的便是所谓的“结党营私”。
就像后世某个公司,有一个印度人之后,很快就会有一大群印度人一样。卢志先后担任襄城太守、豫州刺史,呼朋唤友,拉了一大堆人过来,已经引起河南本地士族的些微不满了。
此番邵勋让他给袁冲留个职位,就是一次轻微的提醒,卢志应该能听懂话外之音:凡事要有度。
但卢志的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。
他给邵勋提供了清晰的战略规划:打造既跋扈又忠诚的人设,依托朝廷这棵大树,尽可能避免多线作战,默默夯实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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