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勋正在院子里练武,见到王衍时,顿时一笑,道:“马上就出征了,太尉何必亲自来催,不放心我么?”
王衍一听也笑了,道:“好心来看君侯,却得了一通奚落之语,此非待客之道也。”
“太尉此来,或有教我之事?”邵勋将长剑插回器械架,问道。
王衍点了点头,道:“匈奴或要南下了,特来相告。”
“这种事何需太尉亲来?遣一信使带话就行了。”邵勋说道。
王衍看着面前英武挺拔、锐气十足的兵家子,叹了口气,道:“许久未曾见到君侯了,值此危急存亡之秋,不知道为什么,就想过来看看。”
“说得我好像有去无回一般。”邵勋一点不忌讳,开玩笑道:“王如、侯脱、严嶷等辈,或比汲桑、王弥难打,但那又如何?这些年,不知道剿过多少匪众了,一并打了就是。”
“君侯如此豪气,老夫倒不好说什么了。”王衍说道:“先前还担心君侯迟迟不出兵,一路行来,但见大军次第汇集,看来很快就要出发了。”
“太尉不用试探了,明日便走。”邵勋说道:“无数人为了地盘、权势打仗,但总有人例外。不管太尉信不信,纵没人来催,我也想尽快出师,平定乱局,解黎民于倒悬。”
这话让王衍有些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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