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拍了拍庾亮的肩膀,道:“临走之前,替我写封奏疏吧。”
“如何写?”庾亮愣愣问道。
“就几点。”邵勋说道:“其一,苟晞劫夺漕粮,招募军士,意图不轨,我已将其剿灭。其二,漕运乃维系朝廷之命脉,我责无旁贷,定当守护妥当。其三,匈奴已得长安,气焰嚣张,八月秋收之际,或要大举南下。其四,我部久战疲惫,或无力再战。匈奴入寇之时,只能勉力自保,无暇他顾。”
一共四条,每听一条,庾亮的脸就苍白一分。
陈公的中心意思只有一条:苟晞来抢地盘,我杀就杀了,伱待如何?惹恼了我,漕运不保了,洛阳也不保了,你们自己看着办。
这是一个横行河南的军头,击破苟晞这一仗,快如闪电,干脆利索,声威大震。
他用行动告诉所有人,别往豫兖二州伸爪子,谁来剁谁。
同时,这份奏疏也是给豫兖二州所有世家大族看的。
匈奴入寇,一旦我撂挑子,谁来抵挡?你们的家业保得住吗?
“快去写吧。”邵勋轻轻推了庾亮一把,笑眯眯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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