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拓跋郁律怎么想的?」邵勋反问道。
「他也打不下去。」张宾说道:「南下之前,拓跋自恃武力强横,不可一世。经此两月,郁律怕是会清醒一些了,诸部贵人应该也萌生退意了。」
「匈奴与鲜卑关系不睦,大王与郁律战,只会让刘粲得渔人之利。迁延时日,长安、盛乐互相勾连,也未必不可能。」张宾又道:「这会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王宜速断。」
邵勋背着手,思考了一会。
军中粮草是机密,鲜卑人应该不太清楚他的困难之处。
当然,鲜卑人的难处,他也未必尽知。
现在他屯于石岭、九原,鲜卑屯于忻口,互相对峙。
如果鲜卑人不主动进攻,他凭借手头的这点兵力,不足以攻破忻口。
而鲜卑人也没能力攻城,至于野战的话,鲜卑人或许愿意,或许不愿意,但邵勋手头只有银枪中营六千战兵是比较能打的,但打赢了也不能让对面伤筋动骨。
更何况,拓跋鲜卑吃了亏,大概率不会再狂妄自大到拿骑兵冲击重步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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