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梁王当着他面这么说,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,只要你给足够的好处。
再者,他们的选择并不止梁王一个。
于是说道:“大王,我闻中原嫡庶有别。代妃王氏出身名门,向慕王化,自小习得汉家典籍,为代王明媒正娶之妻。所生之子乃嫡长子,理应继代王之位。而翳槐不过一部落小儿,少时便被送往贺兰蔼头处,粗俗凶暴之处,令人发指。”
“我来之前,王妃再三叮嘱,她会悉心教导代王世子,令其感恩大国,愿世世代代为臣属,永不犯边。”
“草原上若有贼子出现,都不需大国下旨,藩中自出兵讨之。”
“还是空口白话。”邵勋说道:“也就为国戍边实际一点,但——真的吗,我不信。”
拔拔睿的脸色终于僵住了。
梁王这人真不像他以前在中原见到的士人。那些人坏是坏,但还装模作样。可梁王太直白了,就问你有什么好处?
“不瞒你说,我对草原没兴趣。拓跋家打生打死关我何事?”邵勋又道:“自起兵以来,十余年矣,我也倦了。今已尽得关东之地,天下精华皆在我手,后面只愿天下太平,四海宾服。醇酒妇人,吾之愿也。”
说罢,招了招手,将荀氏一把抱入怀中,满足地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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