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极。”苏恕延一怔,立刻顺着他们的话点头应是。
这些人都是他的下属,但怎么说呢,他毕竟是乌桓人,在汉地做官多多少少也面临异样的眼光。
底下人也不一定会对他多尊敬,私下里说不定在讥讽乃至咒骂他呢。
他这一辈子,注定难以有多大的成就,他儿子那一代多半也不行,兴许孙辈才能真正融入汉地士人群体吧,不再被他们当做异类——如果他孙子还能做官的话。
“吃罢早膳就走吧。鲜卑使者那边,遣人知会下。”苏恕延吩咐道。
说完,径自坐在一根木桩上,准备开饭。
话说太行山上冲下来那么多巨木,从去年开始便已小范围利用,今年还没什么大的动静,但夏播结束后,应该会有人出门收集、加工、转售、运输,换回粮布,补贴家用。
老天爷害了河北人民,但总算还爆了点金币:数百万根大木。
随从们很快把早饭送了上来——其实就是干粮,拿火烤一烤罢了。
当然,苏恕延及随行官吏还能吃点热乎的。
有人自民家收了点黄不拉几乃至黑乎乎的面粉,给他蒸了新鲜的面饼,吃起来比粗硬的干粮爽口多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