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一日正午,船队停了下来。
足足两三万将士布阵于汾水西岸,杀声震天,操练得有模有样。
船头劈开白浪,缓缓前行。
“秋风起兮白云飞,草木黄落兮雁南归……”聪哥的楼船之上,响起了柔媚清婉的声音。
作为老艺术家,荆氏已经三十多岁了,但嗓音不减当年,甚至因为阅历的关系,多了很多内容,更上一层楼。
邵勋坐在船舱之内,闭门假寐,手轻轻和着节拍,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。
“兰有秀兮菊有芳,怀佳人兮不能忘……”
听到这一段时,他轻轻捏了捏怀中的宋祎。
曾经稚嫩青涩的少女,这会也已年过三旬,浑身上下一股熟透了的味道,蜷在邵勋怀中时,眼神似怯还怨,却又不敢多说话。
河面上有风,船体微微摇晃。
邵勋低头看着怀中美人,暗道王妃们有王妃的妙处,宋祎之辈也有自己的妙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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