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宗族近百人,更是已被散到平阳诸县,分了田宅,自食其力,与田舍夫无异。
王沈心中痛恨,但又非常惶恐,他现在只有一个执念,找个机会重新再起。
当年能哄得刘聪团团转,现在一定也能哄得邵勋团团转,机会还是存在的。
“王公!”几个正在田间锄草的农人见了,纷纷拜倒在地。
“勿呼‘王公’,我不复为汝主矣。”王沈叹了口气,挥手让他们起来。
农人很快起身,都觉得有些尴尬。
确实,他们已是在册之民了,不再是谁的庄客,方才拜倒只不过是多年习惯。
再者,王公为庄园主人时,对比其他坞堡帅、庄园主,其实还算可以了。
征粮征得轻,出丁出得少,日子过得舒坦。现在他们成了自耕农,负担反而一下子重了起来——非黄头军将士的家庭,两户出一丁,帮着转输粮草至离石,苦也。
王沈与人说话间,底下人已经开始进村,采买各类物资,主要是新鲜果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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