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滔捋了捋胡须,道:“庾祭酒自盛乐回返后,具陈代国之事,老夫听闻,顿觉有隙可钻。”
“隙在何处?”邵勋配合道。
“在于新旧之争。”潘滔说道:“祁氏此人,权欲极盛。其有三子,长子普根已死,三子纥那曾为王师所擒,只有二子贺傉可堪立为君长。然据庾祭酒所言,贺傉天性懦弱,素遭人轻视。”
“鲜卑是什么地方,虎狼巢穴!懦弱之人可能统御诸部?可能为君长?我料诸部必然离心,纵然不攻杀贺傉,也会不听调遣,自行其是。”
“再者,旧党虽遭重创,郁律以下死者五十余,然诸部实力犹存,难道不想拨乱反正,拥立郁律之子为王?”
说到这里,潘滔起身,长揖一礼,道:“仆请联络拓跋翳槐,册其为代公。”
拓跋氏的正式爵位一直是代郡公,册封其为代公,算是升了一级了。
至于代王,那是自封的,不作数。
“此策不错。”邵勋笑道:“若我无所为,代人或互相牵制,一时不敢动手,局势就这么拖下去了,反倒让贺傉勉强坐稳位置。但有一条,翳槐不过一少年郎而已,敢动手么?”
潘滔沉吟不语。
这确实是这个计划中最大的不确定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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