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狂是狂,但如果主君有能力,他就是顶好的大忠臣,任劳任怨,忠心无比,自有一套独特的行事逻辑。
若主君能力不行,驾驭不了他,那就另当别论。
邵勋朝姚弋仲微微一笑,自动过滤了他的话,然后看向靳准,道:“君以为关西群豪亦当得赐旗鼓?”
靳准拱了拱手,道:“不,仆只是以此为例罢了。然关中之情形,正如汉时郡国并立一般,放任自流不可,严加管治亦不可,大王不如多赐官爵。侯都督战前曾给了不少校尉、部曲将、散将职官,大王可追赐告身、官印,另收取匈奴宗室之田地,募人耕种,以为俸禄之源。立有战功者,赏赐或可隆重一些,以为表率。”
说完,他直直看向邵勋,道:“王欲行大事,关西万不能乱。”
卧槽!靳准正常的时候挺正常的嘛,哪点抽象了?
而且,他看出自己想当皇帝了,并点出了这一点,核心思想就是镇之以静,平稳过渡。待新朝建立之后,再图其他。
“卿言之有理。”邵勋点了点头,道:“但光有这几下还不够。”
“金都督不是已经在清剿残敌了么?”靳准说道:“大杀四方之下,诸部定然胆寒。如此,恩威皆有,可保十年太平。若还不放心,可迁豪强之民至关东,就近看管,如汉陵户旧事。”
“长安周边诸县多有陇右部民,何时迁来的?”邵勋问道:“可好管治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