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来说,在于根基二字。
根基可以是血脉出身,可以是极大的名气,可以是过往的功劳,甚至可以是中原天子的册封。
根基就像银行账户,有的草原君主账户存款丰厚,消耗个几次,还没消耗完。
贺兰蔼头存款稀少,一露颓势,便再无机会——其实王效有句话写得没错,“翳槐大事尽付蔼头,上下皆怨,勉力从征,众相疑也。”
所以邵勋觉得此人其实没太多价值了,他没有再起的机会了,即便将来贺兰部强大起来,带领他们的兴许是蔼头的儿子,兴许是他的孙子,总之不是他。
“大王,蔼头不值得招抚,但翳槐值得。”潘滔说道:“王夫人四处遣人招抚,官位一个个撒下,远近投奔之人众多。此妇甚为聪慧,以今日之事为鉴,定然必杀翳槐、蔼头而后快。否则,异日兵祸复起,王氏之兵战败,焉知窦勤、刘路孤之辈不会投翳槐而去?”
邵勋沉吟不语。
张宾、潘滔、羊曼等人对视一眼,坏了,大王不会被王氏那个女人迷惑了心智吧?
潘滔更是眼神闪烁,暗道此妇恐坏大事。
“大王,有翳槐在,王夫人便始终如芒在背。”张宾也劝道:“今并州、河西之地亏虚,几无汉民,若想保得十年八年宁安,还得分而治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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