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虎则满腹牢骚:“天子居长安,怕是还不知道盛乐内情。鲜卑人眼见着都奔王氏母子了,还指望他们一起反邵贼呢。”
石勒脸上的沟壑愈发深邃了,几乎能夹死蚊子。
好大侄抱怨不停,他却没什么话。
“刘昶也是个废物。上郡那么穷的地方,硬是要养上百女乐姬妾。”石虎继续说道:“说起来还振振有词,说本在长安享乐,骤临荒鄙,天天吃苦,享受下美人又怎么了?呸!”
石勒瞟了他一眼,道:“你该娶个正妻了。”
石虎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。
石勒轻轻拍了拍侄儿的肩膀。
他们这对叔侄,可谓同病相怜,妻子都失陷在了邵贼手里。
刘氏已然为邵贼生儿育女,郭氏则无消息,应该是被太原郭氏的人接回家了吧?
“叔父,不该打了。”石虎正色道:“此时正该退兵,回上郡,谨守门户。拓跋翳槐生死不知,贺兰蔼头说不定已被部众弑杀,再等下去,又能等到什么时候呢?”
石勒沉默许久,方道:“天子也是无法了,攻河东,死伤不轻,却始终拿不下侯飞虎的大营。病急乱投医,说的便是此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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