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吧,孤有话说。”邵勋举步入内,找了张单人坐榻坐下。
太子夫妇坐在一起,著作郎张舆则跪坐在另一边的案几后,慢条斯理地摊开纸笔。
邵勋脸一黑。
他最烦这些史官了。出外打仗还好,很容易甩开著作郎,但在宫中却很难,也不应该甩开他们。
“陛下御极二十载矣,未尝有一日懈怠。然天下之事,终非勤劳任事就能有所成效的。二十载之间,水旱蝗疫遍地,胡虏盗贼并起,朝廷调兵遣将,而贼势愈张,黎元愈困。”邵勋说道:“况妖星数见,此上天之所以示警也。若有不忍言之事发生,太子当做好准备。”
禅让流程,起码要走个一年半载,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。
邵勋现在是在做两手准备。
如果天子中途驾崩,那就让太子登基。
如果天子能挺到最后,那当然再好不过了。
听完邵勋的话,司马端脸色一白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