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人都对他说自己是幽州人,应该和幽州人、冀州人亲近,但他出生在吴地,对河北没有丁点印象。
叔父说其他兄长都有官职在身,盯得紧,他一个年幼庶子平日住在远离城邑的庄园里,没人在意,不如先来洛阳住下,万一将来「有事」,其父不至于连个子嗣都留不下。
道理是这个道理,他依稀懂得,但「有事」是什么事,他就不懂了。
不过现在也没人讲给他听了,面前这位齐王正盯着他看,让他微微有些不自然。
许柳眉头一皱,上前两步,将祖道重护至身后,深施一礼,道:「高阳许柳见过贤王。”
邵璋回了一礼,道:「既是二弟亲卷,便是自家人,君等自便。」
「天色不好,可能又要下雪了,最好今日便走。」盖厚抬头看了看天,说道。
「将军所言甚是。」许柳看了看身后包括祖道重在内的十余随从,道:「收拾行囊,即刻上路。」
除二三人之外,剩下十余人皆一脸精悍之色,都是祖渺生前的僮仆部曲,大部分来自幽州,其中甚至有高鼻深目的羯人,少数几个乃南下江东的流民精壮。
他们听到命令后,默不作声,开始整理车驾、驮马、食水、器械。
邵璋看了许久,暗暗和自己手下的南阳精兵对比,发现不相上下,顿时有些惊讶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