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难堪的沉默之后,王导也来了一把舍我其谁,当先劝道:「今邵勋窃弄神器于西北,陛下却欲高让于东南,此所谓揖让而救火也。事已至此,陛下当屈己奉公,进皇帝位,昭告天下,号召二十一州忠忱之士起兵,共讨国贼。”
呢,这就「陛下」了?
司马睿听到这里,反倒又哭了起来,连连摇头。
「陛下。」有一个就有第二个,却见刁协跳了出来,大声道:「勋本贱奴,一朝得志,逞凶河南,其行可鄙,其罪难堪。陛下当进位以正视听,使六合革面,遐荒来庭,万不可令宵小得志。」
「陛下。」卞壶清了清嗓子,道:「晋祚存续,全赖陛下一人。促之则得,可以隆中兴之祚;
纵之则失,所以资奸寇之权。」
司马睿眼皮子一跳,哭声稍止。
卞壶的意思很清楚,你若退了,跑到江南来的各路宗王可不一定有这个能力顶上来,毕竟他们可没执掌幕府这么多年,必然会离散很多人。
若慨然而进,甚至可以中兴,
这句话不可谓不重,说到这里,司马睿也不敢再作了。
「陛下,臣夜观天象,知天命无改,历数有归。值此之际,当进皇帝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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