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州叛乱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,她父亲死了不可惜呗。
赦免的匈奴禁兵即便全军覆没也不可惜呗,
邵勋一看,也有点不好意思,道:「在河州干个几年,朕就将他调回来,入台阁为官,如何?」
靳月华也顾不得别的了,猛然起身,委屈道:「合着靳家女人就专门服侍你,男人就专门给你卖命。”
邵勋笑了笑。
这个女人很有灵性,极会察言观色,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稍微「得寸进尺」一些,可以略略「恃宠而骄」,真是把他的性格琢磨透了。
「趁着大军还在凉州,罪人可从速押往彼处。」邵勋说道:「朕可以将缴获的财物、牛羊分一些给他们,消解怨气,剩下的就靠你父的手段了。若还不放心,可从靳部、綦毋部中挑选一些健勇之士,以为爪牙,朕会给他们授予官职。”
「刘汉禁兵心气已经被消磨许多了,料不难掌控。况此辈尝居平阳、长安,沐浴华风日久,其家人且牧且耕,与鲜卑并不一样。中原若有灾患,百姓衣食无着、家业尽毁之时,朕亦会趁机征发灾民发往河州,移民实边。如此数年,局势会慢慢好转的。」
「靳氏的功劳,朕会一直记得。」
靳月华听到这里,心下稍安,但眼泪却更多了,只见她扑进邵勋怀中,道:「你方才还对我那么凶。”
手紧紧揽住了邵勋的腰,俏脸埋在他脖颈处,哀婉、委屈、难过的抽泣清晰可闻,声声入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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