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几人但笑不语。
「何止琅琊王氏?」司马衷坐了下来,道:「谢氏、孙氏、殷氏皆是。吴地大族如葛、陶、沈、孔等一般无二,便是我那幼弟,身边都有道士。」
当然,他忘记提到了司马家,他们家才是真的信道啊。
「谈正事吧。」司马衷揉了揉眉头,道:「昨日伴驾出巡,途中陛下提起北伐中兴之事,言辞急切,孤不得不应承下来。邵贼三月便已入关中,四月攻凉州,胜负犹未可知。朝中公卿皆以为凉州山高路远,未易攻伐,短期内或相持不下。但若迁延日久,凉州恐不利也。」
「又,荆州陶侃来报,有凉州使团借道蜀中,抵达江陵,这会正往建邺赶来。如此忠心,须得接应一二,万不能让人寒心。」
说完,看向众人。
「不知殿下可曾与东宫僚属相谈?」山遐拱了拱手,问道。
「昨日谈至半夜。」司马衷说道:「今日想问问卿等是何看法。」
「东宫僚属怎么说的?」山遐问道。
司马衷沉吟片刻,低声道:「以拖待变。」
山遐闻言有点欣慰,又有点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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