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丘有些傻眼,这老头眼光真毒,到底是家里有「佳池」,连山简都流连忘返的。与襄阳习氏这种巨室相比,母丘氏确实差了不止一筹。
「习公学识渊博,仆佩服。」母丘又指了指架上的琉璃(流离)制品,道:「此物亦出江陵,我家买一一得来的。」
习点了点头,道:「虽说蛮酋贪财,但也不是什么钱都收。更有甚者,收了钱却不办事。母丘使君精于此道,老夫却不好多言了,只是略略提醒一下。」
「家父还是有些信得过的蛮酋的。」母丘说道:「只要肯花钱,几千人唾手可得。」
母丘禄下意识想问那之前为什么要跑?话到嘴边又止住了。
花自家钱为朝廷守巴东郡?那得是什么样的大忠臣啊?都不说门户私计了,就正常来说,也没必要这么做啊。
母丘禄有预感,若他今天没来,这个族兄多半麻利地收拾财货,然后带看家卷、官员及自家宾客部曲东行。
先退至建平郡,如果成贼追来,保管还不会抵抗,继续跑路去更东面的宜都郡(治夷陵)一一宜都兵马稍多,应能抵御住成国攻势。
今天愿意留下来守御,其实心里是不太痛快的,甚至可能有无妄之灾的感觉,即我本来不用花钱就可以走,被你逼得留下来,这不是坑人么?
但他也很清楚,梁帝找上门来了,你若不给个面子,今后如何自处啊?
真当人家不会收拾你?从这个角度而言,无妄之灾也没错,被梁帝盯上了就是你命中一劫,以后再想办法找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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