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脸色煞白,人心惶惶,丢弃了所有不必要的辐重,尽可能轻装前行。
少数人哭丧着脸被留在营地之内,将蓬布、干草、木柴聚集在一起,油瓮置于一旁,随时准备放火。
有的人嘴上还念念叨叨:「一把火烧掉可惜了,可惜了啊———」
是啊,看看那些辐重,基本都是从百姓、豪族家中征来的,然后用船只转运而来。
但来时可以船运,甚是方便,仓皇撤退之时就不行了,根本来不及,只能如同刘备当年烧辐重断绝道路,阻遏追兵。
还有人舍不得蜀中运来充当赏赐的黄润细布,偷偷往包袱里塞上一匹,准备逃命时带走。
这种行为在以前是重罪,现在却没人管了。
逃跑时还带着细软财货,那是找死。他想死,没人会管他。
大撤退之中,还有一支部伍向南走,前往水师泊之处,这是接到命令坐船逃走的部队。
临行之前,他们将一些骤马留了下来,给留守营地的兵士逃命用。
都是些南中矮马,可以当骑兵坐骑,但肯定不如北地战马威武雄壮,这会拿来逃命用倒也不错。毕竟这里终究是山区,北地大马还不一定有这些蜀马适应地形呢,谁跑得快真的很难说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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