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其实,就这么辛苦的日子都不一定能长久,因为他们还要被征发转输粮草或者干脆上阵打仗。
百姓什么时候都很苦,以前只是听父亲这么说,但没有深刻的体会,现在知道了一一他坐在马车里不用千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,这些农人好受吗?
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,邵彦扶住车壁,扭头一看,却已经过了桥。
「这便是颖川颖阴县了吧?」他问道。
「是,也不是。」杨朗策马而至,说道。
「卿怎不坐车了?」邵彦惊讶道。
「坐了半天了,闷得难受,出来骑会马。」杨朗说道:「桥北那块地在颍阴县内,但却是军府之地。如果老夫没有记错,那是左骁骑卫颍桥防,地跨颍水两岸,分属襄城、颍阴两县。军府再往东南,还有一片官府禄田,以前是荀家的地。」
「荀家还有多少地?」邵彦问道。
「以前很多,现在不多了。」杨朗笑道:「荀氏虽未如我杨氏那般败落,却也没捞到多少好处,其子弟散于各处,加起来两三千顷吧。」
「已经很多了。」邵彦苦笑道:「我那食邑,加起来还不到三千顷。豪族若此,朝廷赋税千难万难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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