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刻起身,让人带来蓑衣,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,问道:「为何是冀州别驾上报?」
「主公,你忘了?」随从轻声说道:「丞相府郭夫人病逝,王使君回家奔丧了,连带着贤、良二子亦去职居丧。」
「哦,是,孤忘了。」邵雍顿了一顿,继续穿蓑衣。
父在母死,居丧一年,其实还好,反过来就要居丧三年了(二十七个月)。
就是不知道虎头一一应不至于,父亲不会让他回来的。
「多事之秋。」邵雍叹了口气,道:「这才过了十年啊。」
十余年前并州、冀州三年暴水,幽州、司州、雍州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。
三年之后大疫,更为骇人。
那一年,多少人死了丈夫或妻子,又多少人死了父母、孩儿。
十年之后,创伤已然抚平,洛阳人茶余饭后已经可以用比较正常的语气来谈论那段艰难岁月了,甚至有人笑谈多少骤得富贵的武人自己扛过了大疫,但妻子没有,于是纷纷娶新妻,好不快活。
但过了十年相对安稳的日子,大灾又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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