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九夜,他就带着朝廷赐予的「千兵百骑」抵达了京口。
过年后刚满五十岁的他顾不得舟车劳顿,连夜开始巡视京口都督负责的江防区段。
蒜山之上,灯火通明。
本来还在家开开心心过年的民壮们被一批批征发起来,伐木取土,构筑营寨。
天可怜见,上半夜又飘起了鹅毛大雪,土冻得邦邦硬,一镐下去虎口震裂。
没办法,又有人去找柴草,打算把地烤热、烤松软了再说。
山顶之上,一队又一队军士集结了起来,但仓促之下,只有数百名较为正规的北府兵抵达,更多的则是临时征集的精壮一一是的,民壮之中,身强体健之人被配发器械,与北府兵一起守御蒜山营寨。
体弱之人就只能砍树、挑土、挖沟,乃至在寒冬之中,四处奔走,转输军资了。
司马羡看了好一会,有些叹气。
乱!真他妈乱!
他想起之前那次误报事件了,七八个梁骑偷渡至毗陵,引得各处大军来援,最后发现虚惊一场,又闹哄哄解散,可笑不可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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