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死?不可能!」她有些应激反应,然后又有些想哭泣,可能觉得在晚辈面前流眼泪不太合适,生生戀了回去,颤声道:「我向居深宫,从没管过这个天下。大厦将倾与我何干?倒是你,权欲这般旺盛,管这管那的,争来斗去。大普亡国,你难辞其咎,就你该死!」
山宜男黯然低头。
刚嫁过来时,她权欲旺盛吗?不。
只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个地步呢?她有点记不清了。太多事,一桩桩一件件,
逼着她站出来往前走,仿佛只要稍稍停顿,就会坠入深渊一样。
「怎么?舍不得死了?」石贵嫔冷笑道:「也是。像你这种利欲熏心,惯会鸡司晨的妇人,才舍不得死呢!」
山宜男不想和她多话,只道:「若你就这些话,我便走了。」
石贵嫔愣了一愣,想到儿子还下落不明,终究缓和了语气,道:「事已至此,不如想法子谈谈归顺之事,如何?这样也能少死人,少造杀孽。」
「宫中那些僧侣道士是你请来的吧?」山宜男看了她一眼,问道。
「是,为死难军民祈福。」石贵嫔说道。
「你可知临海郡有天师道妖人造反,弑杀郡吏?」山宜男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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